“它一定是在隐喻什么。这种小报纸的用词也不太规范。”
“你肯定从来没去过内地。”肖翰说。
“我出生在台湾，但我父亲是1949年从内地逃到台湾的，我一直注意研究内地，我没到过内地，丝毫没影响我对内地的兴趣和研究。”方丹说。
“你连‘一手硬，一手软’都不知道，还说你对内地有很深的研究呢？这句话是内地1989年后广泛流传的一句话，意思是‘只抓生产，不抓政治’。这种内地小报纸的可信程度是很低的。”肖翰很有把握地说。
“但是，无风不起浪，你看我的同事把报纸都传给我了，上面写得活龙活现，有根有据的，总不至于是捕风捉影吧！”
“有可能是捕风捉影。你还不了解中国的新闻报纸。近来气候松动，允许一些机构办小报纸。他们首先的目的就是要生存下去，他们只考虑怎样才能销出更多份报纸，怎样才能吊起读者的胃口，怎样才能拉来广告和赞助。很多内容纯粹是迎合小市民的低级口味。你看这种报纸的其他内容，还不都是揭名人的伤疤，写各种离奇的凶杀，当然还少不了一些色情的内容。”肖翰说。
“好吧，信不信由你们，我仍然有一些疑问要问。比如说市长答应把集资金额的30％作为报酬给龙华达的三位合伙人，按集资目标一亿二千万加元，他们能够拿到近四千多万。这可绝对不是小数目。海外贸易给中间人的佣金不过3％到5％。当然他们有所不同，他们是投入一部分的启动资金，用来支付律师和会计师费用。但是15％或20％也就很不错了，为什么要拿出30％，这些钱可也是从投资者腰包里掏的。另外，中间人也完全可以竞争的，为什么单单选中龙华达？为什么不可以让更多的中间人来参与竞争？再说，市长为什么要不负责任地甩手离去？这是不是他心虚的表现呢？”方丹不停地发问。
“好吧，你的疑问倒是有点头脑。我也有很多的疑问，我想丹尼也是。你好像有无数个疑问，干吗不全说出来？”露易丝说。
“好，你想听我就全说出来。中国现在假的东西漫天飞，什么假名牌、假商标、假商品，假烟、假酒、假药，假统计、假资产、假合资。我怀疑这笔业务就是假的。你们两人都太痴迷中国了。”
“你干脆说我们两人都是白痴，周围的很多人也是大傻瓜，看不出业务是假的。照你这么怀疑，中国本身是不是假的？丹尼这人是不是假的？现在的一些媒介常常夸大事实。我很讨厌。我喜欢调查，喜欢事实。不过我还是谢谢你。我得走了。我今天下午就去纽约，我想丹尼你也要早动身。谢谢你的午餐，它真是太好了。”露易丝站起身来，她看到方丹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，似乎为没能博得女人的好感而感到失望。露易丝给了他一点安慰，“你的钢琴弹得很好，那天晚上我们一起演奏是我认识你以来所过的惟一愉快的时光。”
“其实，我还有许多的特长，比如我擅长计算机，也喜欢文学创作，发表过小说，还喜欢旅游。只是我的职业不太讨人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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